嚴格的要求需要相應的技術支撐,否則就是一句空話。就超低排放控制的四個指標“顆粒物、二氧化硫、氮氧化物、逃逸氨”來講,覆蓋所有企業的是顆粒物、氮氧化物,二氧化硫只是部分原燃材料含硫高的企業,氨逃逸則主要來自于二氧化硫、氮氧化物的治理措施。
在粉塵治理上,超低排放沒有難度。概念性已經不存在技術難題,只是一個投入的問題、一個投入產出比問題、一個環保方面的機會成本問題。實際上,從上世紀80年代我們引進一系列環保治理設備和技術以來,確實取得了長足的進步,但仔細分析就會發現,除了技術的先進性以外,關鍵是過濾風速的大幅度降低。過濾風速的降低意味著裝備的加大、投資的加大,這只不過是一個重視程度的問題。
關于二氧化硫的排放,原來在地域分布上不太均衡,水泥窯本身就是很好的脫硫工藝,北方的原燃材料含硫不高,脫硫問題主要在南方的一些水泥企業;但隨著原料資源的不斷貧化、低價位高硫煤的部分應用、以及已經熱化起來的協同處理,需要脫硫的水泥企業迅速增多。但總體上講,二氧化硫的超低排放還不是難題,只要給予一定的投入,采用相應的脫硫措施,還是能夠實現的,無非是一次性投資和運行成本問題。
水泥行業超低排放的最大難題是氮氧化物,這與行業特點有關。要達到氮氧化物的超低排放,包括其他行業,就成熟的技術來講,目前最有效也是唯一的措施就是SCR脫硝。
在水泥行業大致有三種路徑:① 高溫高塵,脫硝效率雖高,但易造成催化劑堵塞、中毒、磨損;② 中溫中塵,雖然對催化劑的堵塞、中毒、磨損有所緩解,但脫硝效率很難保證;③ 低溫低塵,雖然解決了催化劑的堵塞、中毒、磨損問題,但脫離了催化劑的溫度窗口,需要加熱、運行成本很高。
恩格斯曾經說過:“社會上一旦有技術上的需要,則這種需要會比十所大學更能把科學推向前進。” 這句話到現在依然有效,一定的壓力、特別是自加的壓力,往往能轉化為動力。
水泥行業的生產企業、裝備行業、研究單位,以及大專院校,正是在這種壓力促使下,積極的開始了適應性改進、甚至是顛覆性創新,已經有不少成果開始了工業試驗。